打开灯身体那种本能的恐惧就消退了不少，颤抖的身体也跟着停下来。
接通视频电话时程笙穿着睡衣，一脸困意。显然是睡到中途强行起来给苏易北打电话的。
两个人存在6个小时的时差，又都是大忙人，能联系的时间真的不多。再加上程笙怕白天打电话打扰苏易北晚上睡觉，就只能自己天天定闹钟半夜起来给他打电话了。
每天的这个时候苏易北都在期待着，靠着这短短的通话压制自己的病情。
但今天显然作用不大。
“生活助理怎么样？”程笙揉搓着惺忪的睡眼问道。
“不讨厌。”
“我知道你害怕自己独处，这个助理是你气头上随便选的可能不合你心意，我已经让陈秘留意了，要是有更合适的人选就把她调走。”
“再说吧。”
“……易北，发生什么事了吗？是不是心情不好？”察觉到苏易北语气不好，程笙开始担心。
“没有，只是有点累了。”意识到程笙开始担心自己，苏易北缓和了语气。
“那你早点休息，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。你再等等我，只要一年我们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。”
“我在等你，程笙。”苏易北在说这话的时候也一改平日的冷淡，带了些许柔情。
挂了电话，苏易北并没有睡觉，而是靠在床头思绪翻飞。